墨墨在他身后给他拍背。
这一定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才有的反应。夏戈青无法想象当年八、九岁的墨墨是怎么在哥哥生病的时候在床边照料的。
墨墨,给骆叔打电话。床上的人闭着眼用气声说。
墨墨答应了一声,轻车熟路的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在询问他在哪,什么症状。
发烧,咳嗽,吐。
小人儿又转头问哥哥:胸口疼吗?
那人刚刚吐得七荤八素,费力的说:肺炎。
夏戈青真是佩服那人。他自己很清楚情况,估计已经久病成医了。
挂了电话,小人儿依偎在宋之砚的身边,给他轻轻按摩胃部。看他冷的发抖,又掖了掖被角。
夏戈青见了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她自己家庭合睦,衣食无忧,从没有过这种感受。所谓相依为命,可能就是指此情此景吧。
骆闻很快赶到。进了屋一句废话没有,就开始检查。他伏在宋之砚耳边说:之砚,得去医院了。你烧得太高,肺里感染很厉害。恐怕得住院。
已经烧的意识不清的那人,却使劲摇头。他不能住院。进了医院,今天一天就白忙活了。挣的钱就都交回医院了。况且他不能把墨墨一个人扔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