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荒郊野岭,背着肩上沉重的工具箱和画架。只得掏出手机试图打车。无奈这个地方位于远郊。没有出租车肯来接他。宋之砚只得又回去按门铃,问那助理可否捎他到附近的公交站。助理还算通情达理,派了车把他送到镇上的长途车站。宋之砚因为拿的东西太多,好几辆回城的车都没挤上去。直等到错过了高峰时段,才上了车。这路公交车是镇里回北京市区唯一的一条线路,停靠车站很多,很快就挤成了沙丁鱼罐头。宋之砚坚持了几站,就开始头晕恶心。他上车的时候虽然是起点站,但他的身体素质和争抢意识怎么和当地老乡比,自然是没有座位。如此硬撑了一个多小时站,就有些难受得站不住了。
他往窗外张望了一下,看路上车流渐多,想必是快进城了。自己闭眼体会了一下,觉得再坚持下去很有可能会晕倒。宋之砚从小时候得病开始,就被训练怎么避免在晕倒时受伤。他自己也总结了些规律,比如有什么症状的时候就是快失去意识了,还比如快支撑不住时,应该先往前跪下,这样对身体伤害最小。对于他来说,晕倒不是最可怕的,晕倒摔伤后出血才最可怕。
此刻他已经觉得眼前黑雾弥漫,咬了咬牙决定下车。他拼尽最后的力量,挤下了车,踉跄来到路边,坐在他的工具箱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