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生摆上了微热的面包。宋之砚仔细切开,摸好黄油,递给青青。
之砚,你小时候在法国住了几年?夏戈青觉得她光这面包就可以白嘴吃三个。
三年多,我和我爸租在巴黎市区的小公寓里,很小很旧的房子。电梯吱吱嘎嘎的。楼下的街道全是石砖地。街转角卖的法棍,比这个还好吃。宋之砚对法国的记忆,是一个个片段,似乎没有完整的故事,就好像是一幅幅风情画一样。
巴黎是浪漫之都,你爸没带你妈去,是什么用意?青青调皮的眨眼。
宋之砚却有一瞬表情不自然,但很快调整过来:我天天盯着,似乎没什么企图。
之砚,人家都说艺术家很多情,很感性。看齐白石,临死前还要娶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担心。夏戈青假装撅起嘴。
宋之砚正颦眉对付面前的浓汤,听到后放下勺子道:放心,我没有力气多情。我能对你和墨墨付出的,就是我的全部了。
这话配着他白里透灰的脸色,和透明的唇,让夏戈青顿时后悔。不知为何,他今天的脸色实在是糟糕。青青抓过他的手,果然一片冰凉,手心里是湿冷的汗。
之砚,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戈青天天和他在一起,还是能看出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