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吭吭了半个多小时,夏戈青实在听不下去。去厨房柜子里拿了止咳糖浆,推门要给他灌药。
打开门的一瞬,却见他趴在床边上,正把手中的纸巾团成一团扔进床边的纸篓里。他发现有人进来,迅速的抽出另一张纸巾把嘴擦净。
夏戈青看他神色不对,快步走过去,也顾不得脏,拿过那纸篓翻看。却发现几乎每张纸上都有血迹。有的血色暗沉,有的还是鲜红的颜色。
别动,脏!宋之砚捂着嘴说。
夏戈青气愤的把他挡在唇边的手拿下来,果然发现他唇角还有丝丝鲜红。
我不管你,你就在这一直咳?咳了这么多血,不知道去医院吗?夏戈青克制不住音量,语调不善。
宋之砚刚咳出一大口血,胸口觉得撕裂一般的疼。他一手按着胸口,小声嘟囔:大过年的,我不想煞风景。
是呀,大过年的,谁不想有个好心情。可是病痛并不因为过年了,就会放过宋之砚。他自己实在无法控制,只能隐瞒和忍耐。
夏戈青叹了口气,坐回他身边,抚摸着他蓬乱的头发:不要生闷气了。一点用都没有。你这种状态,墨墨都担心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把不愉快都留下,别带到新的一年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