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别做梦了。咱们当护士的,怎么可能过节不值班。
我看五床应该快出院了。病人自己都待不住了。宋之砚知道她们说的是自己。这更坚定了他要早点回家的信念。
那十六床也没戏,本来都出院了,昨天又送回来了,化疗反应太大。
用的医保包的药吧?要是自费进口药,反应没那么大。
哎,那进口药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这癌症真是无底洞呀。
看着那病人像个领导模样。一家子谈吐都像有文化有身份的人。没想到也不富裕。
住院这么久,都没什么人探视,怎么可能是领导?
此时绿灯亮起,宋之砚打开暖壶塞,流水声响起,小护士掩口不再说话。
打完水,路过那十六床病房,宋之砚忍不住往里张望。他好奇自己的难兄难弟是个什么模样。透过小小的窗户,里面同样是六人间。靠窗户的床边,一个中年女子正在垂头削苹果。床上躺的人面朝里。但是那女子的侧影宋之砚太熟悉了。
那是她妈妈的表妹,他的姨妈,她的丈夫是父亲一生的挚友,傅琰。
当年傅琰因为宋之砚的父亲锒铛入狱,丢了官职。看来厄运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