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拉过郑兰的手,紧紧握着:您自己也要保重。等叔叔醒来,您别告诉他我来过了。兰姨,我父母不在了。我替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看着走回病房的年轻人。病服宽大,他消瘦身影在里面空空荡荡,郑兰耳边还反复回响着那声对不起。这一切纠葛,怎么能用一句对不起结束呢?
第二天中午,宋之砚有了些好转,终于被允许出院。护士小姑娘来给他拔针,一脸喜色。看来是真的盼着他赶紧走呢。
之砚到洗手间脱下病号服,换好自己的衣服。仍然是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格子衬衫和厚毛衣。
穿鞋的时候,他刚要蹲下身,却被一只温暖而小巧的手扶住:你别蹲下,我来。
青青怕他猛的起身会头晕。她蹲下身,仔细的给他整理鞋带。
之砚赶忙要拉起她:青青,不要。我可以的。
女孩抬头,扬起小巧的下巴,弯起嘴角。光洁的额头在阳光下闪着白皙的光。
以后这工作就交给我。一边说,一边利索的系好鞋带。
宋之砚猛的拉起她,托住她的头,把人紧紧的护在怀里。他用冰凉的唇亲遍她的脸颊:不要这样,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受的起。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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