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砚也契而不舍的反复把电话按掉。电话打不通,关婕就开始短信。
之砚,你去哪了?
你还病着,明天还要去医院点滴。
快点回来。你一个人会有危险!
对不起,我求你快点回来。
一条条短信连续跳出屏幕。宋之砚不知如何回复,索性关机。
电话终于归于寂静。他再一次疲惫的合上双眼,才发现自己眼皮滚烫,呼出的气体灼热。看来是起了高烧。临出院的时候大夫开了消炎药,他自己有退烧药。哆哆嗦嗦的把药掏出来,又去打了些开水。祈祷着吃了药能感觉好些。
宋之砚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有的时候突然惊醒,他会抬头看看显示器上的航班信息,然后又陷入半昏迷状态。起飞似乎还是遥遥无期。但他已经无法再坐着睡了。浑身的骨节里渗出剧痛,头脑昏沉,胃里因为消炎药在翻滚。咬了咬牙,顾不上仪态。他把书包枕在头下,把所有衣服都找出来盖在身上,缩成一团。躺下时无意间压到右肩,一阵剧痛传来,疼得他眼前昏暗。他把手伸进衣服里,在伤口处摸了摸。是湿润的。伤口又出血了。
时间在昏昏沉沉中流逝,玻璃幕墙外天色亮起又暗下。雨终于停了。天空像被洗刷过一样清透。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