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顺着动作抬眸,疑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怎么了吗?”
唐璟淮掀了掀唇,声音自嘲中带着隐忍,“姜绾,他就这么值得你要死要活的?”
姜绾皱眉,知道唐璟淮是误会了,但她并不想开口多解释,伸手越过唐璟淮挡在跟前的身体,拿起酒瓶。
在她看来,喝酒伤身,但在某些时候,酒精是抒发情绪最好的工具,它能让你暂时忘掉一切不快,带来极致的虚幻。
说是虚幻,倒不如说是自我欺骗,沉沦在自我编织的美好幻想中。
几乎是刚碰到酒瓶,手就被人打落,带着冷意的声音在耳边绽开,“昨天喝酒,今天一起来又喝酒,姜绾,你是不是想把自己喝死?”
怒气突然地涌来,哪怕知道唐璟淮是在为她好,可他凭什么干涉她的事情?
“我会不会喝死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你凭什么管我?”
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尖酸刻薄,是对着亲近的人才会毫不在乎在意的怒意宣泄。
人往往一开始伤害的,便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因为太过亲密,从未设身处地地想过他们的感受,也只有亲密的人,才会毫无理由原则地包容你的一切。
但她明显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