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的?”
周炜八不敢看他,“阚, 阚意梁来接走的......”
“出息了。”他轻嗤一声。
周炜八扣紧怀里的笔记本, 静静等他下一句话。
窗边的百叶窗缝隙透光。空气中只流淌着肃默。
办公桌的烤漆面板上映着人的倒影,黑漆漆更加冷峻。
裴观宴盯着眼前的文件, 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开口:“还有别的情况?”
周炜八想了下, 回道:“韶小姐母亲的手术恢复得差不多了, 听说她强烈要求停止药物和后续康复治疗,可能是因为一些经济上的原因。”
“不是已经解决医生和手术费了?”
“虽然找了顶尖医生, 但先前保守治疗入院太多次,已经花了不少钱了, 黄医生是国内顶尖的专家, 裴总你不是不想叫韶小姐知道这事么,我怕她看出什么端倪, 安排报销的时候就没有特别夸张, 所以估计她的经济压力不小。”
裴观宴有些好笑。“我说过不想叫她知道这事?”
“当时您跟韶小姐刚开始, 您身份又高,这样不是显得......”周炜八顿了下,“显得您......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