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了。
手机就在此时震动起来,她以为是盛淮打来的电话,看也没看就接了:喂?
声音委屈巴巴的,还带着一点哭过的鼻音。
你哭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段晏干净的嗓音。
本来垂在眼睫的泪水,蓦地掉落下来。
盛恬撇撇嘴,小声地开始哭。
她真伤心的时候,哭起来反而很安静,只有细微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连带着抱怨的声音软得不成调。
段晏,我我呜呜呜,我翻垃圾了。
段晏:
臭、臭死了,周老师还凶我。他好凶的,我就没、没被人,这么凶过
大伯母过生日,我也去不成。
他们都去岛上玩了,就我一个人,一个人翻垃圾。
盛恬特别委屈地诉完苦,又软声软气地哀求:你能不能,能不能哄哄我?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
段晏低声说:乖啊,别哭了。
十几年前,相遇的第一天,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盛恬哭得更起劲了,她自己都说不上为什么,可能就是憋了好半天的劲,终于找到了一个人释放。
段晏叹了声气,嗓音又放轻几分:垃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