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民放下看了一天的资料,对她说道:“我一会儿就走,结案词已经写好了,我再理理思路。”
他精神不太好,面色倦怠,眼底周围隐隐发青,这几天陪着她扎在案子里应该累坏了,易珊不忍道:“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输赢有时不是因为我们能决定的,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非常谢谢你。”
“你也发现我紧张了是吧,”摘下眼镜,闭上眼睛,李益民揉着眉心,“明明是简单的离婚案,资料也烂熟于心,但就是怕出错,比第一次上庭还紧张。”
易珊皱眉道:“我说过,你尽力就好。”
李益民道:“事关你,我哪一次不紧张呢?害怕你失望,害怕成不了可以为你遮风挡雨的人。”
易珊叹口气道:“师兄,这样不是很好吗?没有理不清的感情,相处起来反而更舒服,你不用猜忌我是不是拿你来和别人比较,我也不用担心你是不是去找别人慰藉。”
两人之间难得说的这样明了,李益民的心意她清楚,但要她重新接受却难了。这几年,她有她的生活,他却收获了名利,穿梭于花丛。
易珊凝重的面色让李益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失笑道:“说笑呢,快回去吧,明天法庭见。”
易珊勉强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