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觉得寒冷,一直兴奋地讨论着孩子来到这个世间后各种幸福的场景,偶尔还会问易珊你们家的进去多久了,情况好不好,易珊微笑着摇头说不知道,她羡慕他们,家人是这个世上最温暖的存在,她和姐姐都没有,她们从来只有彼此。
周子一被医生抱出产房,易珊接了过来,小小的孩子裹在天蓝色的包被里,露出来的小脸又红又皱,医生对她说,这个孩子以后肯定白。他那么软,那么轻,易珊给他换尿布的时候,喜欢拧拧发青的小屁股,喜欢勾着他的手指哄他睡觉,每天不厌其烦地询问医生什么时候他因为缺氧变得乌紫的手指可以变成健康的粉红。
那时的周旭对没能陪着易慧生产还有歉疚,可如今,剩下的只有厌弃。
案子再没有悬念,周子一的抚养权被判给了周旭,易慧可以每月探视四次。
庭审结束后,李益民走过来一脸歉意地看着易珊道:“抱歉,没能帮到你。我看过病例,非常完整,治疗方案很系统,易慧确实患了抑郁症,周旭没有造假。”
易珊嘴里一片苦涩,“你尽力了,连我都不知道她生病了,何况别人?师兄,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失败,易慧从小照顾我,爱护我,我有什么事,她总是冲在最前面,可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