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十岁的她,不能把心里对爱情的最后一点执着赌在这个人身上。
她很自私,在萧楠离开的十年里,早就学会了对感情的精确计量,锱铢必较,半分也不想再吃亏。身体不自觉地绷紧,易珊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和他拉开距离,放佛划下一条清晰的界限。想到这个身影自己明明就是触手可及,但偏偏就需要克制,易珊在心里不由暗暗自嘲:她总是这样,既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幸运只因她在沙漠尽头找到了可以活命的一口水,不幸却因,这口水太过甘甜,如果一不小心喝完了,她就喝不了其他的水,只能等着干枯渴死。
经过巴塞几天的相处,易珊一些小习惯关正或多或少已经有所了解。和熟人聊天,她会放松地用右手托腮;吃饭的时候,不管在哪里,都会掏出自己的手帕把餐具擦一遍,当然她如果不想理人或心里有气,一定会自动走开。就像现在,她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一定是听了周旭的话不想再和自己扯上关系。心下微微烦躁,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再和她解释清楚,眉头不由皱起,对周旭说话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客气:“周先生,我是我,家父是家父,别人送我一声‘关少’并不是因为他。”
周旭沉声道:“我知道,中天关少手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