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有du的。说不定带了du素的血yè就逆流而上,上到了我的脑子里,进而流进了我的神经元呢。”
    我很久没有这样呛声过人。那一天坐在病床上,却莫名地生出许多勇气。大抵是多日来郁结的心情经不得一点刺激,稍微撩拨就受不住。然而这些勇气在顾衍之看来大概仍是一挥而散的空气,他听后根本不为所动:“神经元是细胞,血yè是组织。血yè由血浆和血细胞组成。你的生物老师一定告诉过你,神经元和血yè比起来,是小一号的套筒娃娃。因此你的血yè就算逆流而上,也进不了你的神经元里。”
    我说:“我的生物老师才没有告诉过我什么小一号套筒娃娃之类的话。”
    他看着我,说:“这不重要。”
    “为什么不重要。”我强调,“这很重要。”
    对面的人语气平静:“你还记得你的生物老师,这说明你并没有失忆。这才是比较重要的事。”
    “啊,”我不假思索说,“我确实记得我的生物老师,可我真的不记得你了。”
    他没有动。眼神冷峻地看我半晌,那目光沉甸甸地。突然他开口:“为什么要吞安眠片?”
    我说:“我没有吞安眠片。”
    顾衍之罔视我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