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极了,才会口不择言地说了伤人的话,看到她脸色灰败地匆匆逃离时,他突然有了仿佛就要从此失去她的错觉。
多年的面具戴起来,伪装和真实都似乎浑为一体,他拉不下脸去道歉,只好学她当年靠近他时的无赖法子,腆着脸一次一次的去搅和她的相亲宴。
她一点都不知道,他演她的男朋友简直演上了瘾,他多么想就这么一辈子演下去,却终究不能演下去。
他再次见到了她爸爸,被要求离他女儿远一点。他却突然在这样的会面里生出拼一拼的决心,与其要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结婚生子,他宁可赌一把,赌她不怪他,赌她愿意摒弃前尘和他此生相依。
那根木头从挂车上滚落砸向他车顶的那一刻,他甚至还幻想着自己终于可以为她戴上戒指,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抱她亲吻他,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幸福!
在美国养伤的那半年,他对她有多少想念,日子就有多么难熬,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赶紧好起来,赶快回国去看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还没有等医生宣布他可以回国,就先从陈予歆那里获悉了她的婚讯。
他再没有比那一刻更庆幸自己手脚完好可以不顾阻挠的离开。
他不愿再让自己历经憾恨痛苦,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