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容易,陈祺钰又岂能安心,眼见祖母不愿挪窝,他只好叫来暗卫细细嘱咐安排一番,时刻留意陈府外的动静。
流光不但不收敛,反而愈发张扬,随后几天又出门去逛了几次,大摇大摆带着秦嬷嬷环儿走在渝城大街上。帷帽也不带了,跟每一个向她问好的百姓打招呼,随手赏银子,弄得身后跟了一大串讨好卖乖的,浩浩荡荡成渝城奇景。
撒钱不犯法,逛街不违律,黄大人也拿她没办法。
如此数日后的一个深夜,万籁俱寂,陈府众人入睡的入睡,打坐的打坐,值夜的值夜,内外悄然无声。流光闭目坐在黑暗中,耳朵一动,嘴角轻翘。
一炷香后,二进正房的房顶上一个脑袋缓缓抬起,他几乎与夜色黑瓦融为一体,也不知在那儿趴了多久,若不动,没人能发现他的存在。黑布蒙脸,往院中死半截的古槐树上看了一眼,轻轻掀开手下瓦片。
瓦片是和了石灰糯米汁黏合的,非常牢固,但他直掀了六块都没有发出哪怕一丝的声音。瓦片下面是梁柱,掀开的位置恰好在双梁之间。他没有动,只朝黑里咕咚的屋子里看进去,凝视片刻便发现了那个打坐着一动不动的身影。
缩身,挪动,撑梁,落地,他轻功了得,如雪落无声。观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