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遣小厮去寻那些询过价的买家,价格又放低一些,只有两个要求,一是要买就连房带铺带家私全买,二是给现银。
愿意花几千两盘店的人都不是傻子,出三千两的时候你不卖,如今自降二百两求着我买,那再急你一急,压你一压,说不定二千五,二千三,二千就拿下了呢?于是没一个给准话的,把杜良德急得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卖给那个出价两千五的人了。
两人约好签契交钱的那日,流光带着环儿上了门,张口就道:“这铺子我看中了,五千两卖不卖?”
渝城少有不认识流光的,偏偏杜良德就不认识她。她大把撒钱的时候,他就在城内,那时杜良平死了,郭珍入狱了,他是喜祥饼铺的大掌柜了,却压根没关注这件事,寡妇当闲话说起时,他左耳进右耳出,心思放在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听五千两,杜良德两眼放光,可他并没昏头,手里的产业价值几何他还是有数的:“姑娘说笑?”
此人高高瘦瘦,皮肤白皙,留半寸胡须,五官依稀可见年轻时长得不错。言谈举止也不像大奸大恶之徒,斯文有礼的很。
但流光一走近他就皱了眉,捏着鼻子满脸嫌弃:“糕饼铺里怎么一股臭气?谁有空跟你说笑,本小姐有的是钱,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