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没换供应商,看的是不是十几年的交情?”
闾景松气哼哼地没说话。
余青树又接着说道:“我们做实业的,你也知道多不容易,现金流转不过来的情况每个月来一次,你说你本来干得好好的,都上市了,你为什么要去跟那些人混,相信什么内幕消息,把自己玩死了。现在你这情况,真的怪不得别人。”
“我他妈玩死自己,就是你背信弃义,捅我刀的理由?”
“我有什么办法?我这厂子也是苦撑,”余树青说,“我踏踏实实经营二十多年,房租上涨,原材料上涨,工人工资上涨,利润越来越低,不开新的生产线,不扩大产能,我接不到订单;开了新的生产线,就得跟银行贷款,每个月那点利润都用来还利息。说到底,我的情况能比你好多少?”
闾景松鼻子喷出一口气,“你还是个人的话,我那批货,你找个厂子给我接手了,不然我天天上你这儿来喝茶。”
余青树掏出烟,分给闾景松一支,又给他点火。
火光一闪,闾景松浑浊的眼睛淌出泪,他吸了口烟,抹了把脸,“我跟你说心里话,上杠杆炒股那次,我是鬼迷了心窍,你知道我一块电池纯利多少?三毛钱!看到别人不养工人不买设备,喝酒聊天听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