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米,又像梦醒般睁开眼睛,转身快步走回女孩儿身边,凶神恶煞地夺回女孩手里的胸针,“这个不给你了!”
“喂!你怎么这样?”
姚思睦充耳不闻,握紧拳头走得飞快,胸针戳刺着手心,却像是扎着柔软的心脏。
她望着崖下的平房,走得越来越快,索性在小路上跑了起来。
蓝色的海,金色的芒草,断崖、破船一一掠过她的眼前,探出的芦苇不时刷到她的眼皮,不多时,脸上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像淋过一场雨。
“我也是听家里人讲的,他爸爸就不是个好东西,赌鬼,还乱搞女人,不管他跟他妈的死活。他妈活不下去了,带他去跳海,就是房子前的那片海,那时他六岁……”
“那房子是周老头住的,死了老婆就没再结婚的老光棍,一个人住在那里。那天他正好在海边,看到周严果的妈妈抱着他,脖子快被海水淹了。周老头拉不回他妈妈,就在浪头打来之前把他抢了回来……”
“周老头救了他,但他的亲爷爷奶奶却卖了房子住去福利院,也不管他,周老头只好养着他,六七十岁的人,还要跟着年轻人出海打渔养活他,村里人有段时间都忘了他们不是亲爷俩……”
“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