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路时栎关上门:“抱歉,我来晚了,赵先生等了很久了吧,不好意思。”
赵琦其实来了有一会了,拉开凳子说:“没事,才来没一会,刚去江医生哪里了?”
“嗯,今天要做复查。”
“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跟以前一样,赵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很生疏的称呼,赵琦知道路时栎不太愿意跟自己闲聊,把文件拿出来推过去,几张A4纸摞在一起,最上面的五个字,印得比正文大了很多。
离婚协议书。
看到这几个字,这一年里,被他刻意遗忘的人,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桌下的手猛地揪住裤子,霎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等了好几秒,拿起文件,遒劲有力的签名扎进瞳孔深处,往日的难堪一股脑钻进脑子,压得他呼吸都有点困难。
明明都没有腺体了,他却觉得后颈滚烫,仿佛在喋喋不休的提醒他某些事。
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对方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没想到胸口还是堵得慌。
那种深深的疲倦和恐慌,从四面涌来。
路时栎吐了口气,把注意力从某个人身上拖了回来,匆忙看了最前面几条,拿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