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才来起身到卓烨面前,忐忑地向卓烨转述电话里的情况。
“哥,地方找着了,但——”
袁元话刚出口,就被卓烨突然看过来的目光盯得结巴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下去。
“咳,但厂方说,人已经走了,根本没留在他们那儿干。说是一大早,送她过去的人刚走,她就跑了。 ”
“回来了?”卓烨放下手上的书,目光一动。
“好-好像也没回这儿来,”袁元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听说是去外地了,至于去哪个外地,厂里的人说没听那丫头提……”一番话说完,脑门上都起了一层汗。
卓烨听完,眼里那一丝波澜却很快消失不见,神情恢复了深海一样的平静和沉冷,半晌才幽幽地对袁元开口:“回头有空,给关伯伯打个电话,说我约他喝茶。”
“是……林业局的那个关伯伯?”袁元起先还没弄明白他的意思,等反应过来,悄悄抽了口冷气。
一个小时后,天光渐暗。
巨大的房车缓缓开动,离开了断崖,去到最近的机场,私人飞机已经在车前等候。
当飞机在空中开始爬升时,百多公里外的山野断崖头,歪斜的老树被撬动了根须,正在一点点地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