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向来中不溜秋。
一直到学校后门,祖荷先歇菜了,又是一顿叉腰乱嚎:“啊啊不跑了,累死了!我一周的运动量都贡献在今天了。如果我反对,有用吗?”
初秋晨光里,喻池咧开嘴笑。他的牙齿没有祖荷那么整齐,两颗尖尖的虎牙,有种真实的幼稚。
平常他通常没有那么大幅度的笑容,虎牙初露只在夺冠之时。
“你骑单车是‘嫌’我走得快吗?”
祖荷皱皱鼻子,假模假样嫌弃:“万一你走累了,我可以载你一程。”
祖荷总能时不时给他惊喜,比如现在,喻池能区分体贴还是怜悯,前者像祖荷这样随手予人玫瑰,自留芬芳,后者着重自我感动的奉献,奉献无论大小都含有牺牲成分。
祖荷并没有牺牲自己,从来没有跪下来扶起他。
她又说:“你腿比我长,步长比我的大,即使步频和我的一致,也会把我甩在后面。”
喻池说:“你没算上原版和山寨的质量差别。”
祖荷说:“你的‘山寨’一定是无损格式,跟原版几乎没有差别。——而且别人剧烈运动,乳酸堆积在两条腿,你只有一条半,比别人轻松多了。”
话题过度到他的腿,那属于肢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