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喃喃回想些什么,降低的声调像痴情的梦呓,单单名字不带姓氏的叫法,有着家人般的亲昵。
大概好久没有异性叫过这个名字,那种怪异的悸动又冒头了。
“你可是第一个知道我旧名的同学,连言洲他们都不知道呢。”
话音刚落,祖荷松开脚踏,飞驰下坡,两条长腿往外做扩展运动,像剪刀剪呀剪着单车。
中秋将至,桂花送香,偶尔风过,黄叶飘零,刚刚落地的几张叶子给她的行车风带起翻了跟头。
非平地步行对喻池来说都是挑战,左脚稍微遇到一颗石子都有可能叫他踉跄。他笑望着祖荷背影,心想着她肯定会在坡底等他,不知不觉加快脚步。
但是祖荷没有等。
她刚到坡底,立马掉头,几乎站到脚踏上,吭哧吭哧骑上坡,像奔腾的牛犊;待差不多回到喻池身边,再度调头,松开脚踏飞下去,像风风火火的小哪吒;如此来来回回,祖荷像一枚拉链头,坡道似拉链开开合合,发出奇妙而快乐的音节。
在坡底等到他,祖荷喂一声,问:“你真的不坐我的车吗?”
祖荷骑蒲妙海买菜专用自行车,尾巴安着一个可载人的后座。
喻池说不坐。
祖荷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