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静静朝她微笑,甄能君在真诚的笑容里鼓起勇气:“你能不能先借我、一千块钱救急?我这次、没要到生活费,不然也不会那么晚出门……我爸爸不愿给,觉得我读书够久了,早该出来打工养家,家里还有两个弟弟……高考完我就去打暑假工,上大学前应该可以还你……”
祖荷反问:“你现在身上还剩多少钱?”
甄能君更加窘迫,还不懂输在起跑线的说法,只感觉自己跟城里长大的学生很不一样。除了物质匮乏,她更遗憾眼界有限,她没进过祖荷和喻池经常去的音像店,听不懂言洲和喻池讨论的游戏玩法,去过离家最远的地方就是这里,更没吃过优惠券传单上的肯德基或麦当劳;她除了学习以外没有其他强项爱好,现在连唯一的学习机会都快要没了。
甄能君皱了皱鼻子,强忍泪意:“昨晚刚从同学那里借了一百。”
祖荷说:“那怎么行,一百都不够交假期补课费,一千块平均下来每天不到十块钱你怎么过?”
“可以的,我上个学期差不多就这个数……”甄能君声音不大,贫穷支棱不起她辩驳的自信。
“我借你三千,怎么还高考后再考虑,好不好?”
甄能君惶恐,家庭季度收入都不知道有没有三千:“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