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眼神呆然盯着他。他仿佛回到病床上,一腔戾气地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喻池这类人离那个忌讳的动词特别近,一说出来自暴自弃意味更强烈。
她摇了摇他的衣服,本来挺想哭的,做错事又没脸哭,强行皱了下鼻子,忍住泪意。
“舍不得……”
“……”
这一瞬间,喻池全然说不出话,那股和傅毕凯针锋相对的锐利消失了,在卷子上奋笔疾书的自信萎顿了;他骂她也不是,不理她舍不得,和好又躲不开巨大的悲伤,他似乎还得感谢她没有考前说出来,不然他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天天面对着她和分别的事实。
喻池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扶着门沿,无意识深吸一口气。
安静摧灭了声控灯,黑暗拢住她们;两个人不约而同顿脚,唤醒了廊道灯,突如其来的默契滑稽又悲凉。
喻池望了一眼她的头顶,似乎要找那盏灯似的:“从外地回来……还过这边吗?”
祖荷肯定地点头,嗯一声。
他还是不看她:“正好我提前适应一下……”
t恤侧骨的力度慢慢流失了。
*
祖荷跟祖逸风探亲访友,作为独女,祖逸风的家业以后自然交到她手上,提前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