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握了一把瓶底,自个儿往池边借力爬上来。
旁边一把塑料椅上挂着一条皮卡丘浴巾,喻池认出是她的,拎过来给她。
她披在肩上,皮卡丘这枚熟悉的符号重新回到她身上,往日那个祖荷似乎也回来了。
她小心怂恿:“你其实可以试试的,早上人不多;我又不会笑话你,或许我还可以帮你定一下平衡。”
“不要。”
喻池展现罕见的任性和固执,祖荷抡拳不满般隔空捣他几下。
他动也不动,也没什么表情:“学会了游到太平洋对岸去找你么?”
没有其他人交谈,只有水花偶尔迸溅,他的声音像游泳馆一样寂寥。
也许不该谈及未来,她的隐瞒和离开,都会像路边一滩雨水,随着夏天蒸发,没人知道曾经存在。
她不搞小动作了,发冷似的,裹紧浴巾:“你怎么冲凉,这里地板挺滑的。”
淋浴间还小,他可能连搁假肢的干燥的地方也没有。
“……随便擦擦,回家再冲。”
祖荷身子轻轻一歪,肩头隔着半湿的浴巾碰上他的胳膊——她不知几时学会收敛和掌控力道,不会像刚认识那会一不小心就把他碰倒。
“说不定太平洋哪天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