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的顺着眼角留下,再次湿润了那已经干过无数次的泪痕。
温呈晏从口袋里抽了张纸巾出来。明明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都有很力道的动作,在给盛眠擦起眼泪来却极有耐心,他动作很轻,仿佛盛眠是个易碎的陶瓷娃娃,轻轻一触就会碎。
“哭什么,嗯?”
有时候在自己伤心欲绝时最听不得别人关心的话,明明不想哭,可就因为别人的一句关心,眼泪就像开了闸似的,怎么流都流不完。
盛眠此刻就是这样的状态。
温呈晏脱下自己的薄外套,罩在盛眠的肩膀上,因为是单手操作,动作难免慢了些,在整理衣服时,指尖无可避免的触碰到了盛眠的肌肤。
很凉,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在外面冻了多久。
他蹲下来,尽量的跟盛眠平视的高度,注视着她红肿的眼睛,温声问:“跟哥哥走?”
盛眠看着温呈晏的眼睛,又垂下眸子去,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目光落到盛眠磕破的膝盖上,伤口附近脏兮兮的,皮肉里甚至还沾了些沙土。裸露着的那双细白小腿也因被雨水打湿显着淡淡的青。
“还走不走得了?”温呈晏问。
盛眠垂着脑袋没说话。
他温热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