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我听着瘆人……”彭原捏起兜帽扇了扇,“感觉是他在国外犯了命案,跑到这来,本想度过植物般的一生,又受了什么刺激重操旧业了。”
丁景仪摸摸彭原的背,轻微的热度升起,烘干他的衣服:“伊凡和我说过,杀人埋人的细节听着和真的似的,火灾也是。我本来觉得他在吹牛,现在看感觉不像,但谋杀在他看来是美学的一部分,一提到这他就高亢得不行,人话都不会说了。”
彭原深吸一口气,满肚子都是恶心和死气。他脑中勉强盘过几个方案,但因为紧张,没有一个能进一步深入。
丁景仪又摸了摸他:“去吃点东西压压惊吧,你想吃什么?”
提到吃,彭原的烦闷就稍稍降下些许,但先前的事情还是让他脑壳痛,像是亲眼看着男朋友走到一个不容置喙、超出他保护范围的死地。
丁景仪拍拍彭原:“别紧张,我们已经拿到了伊凡的自白,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让他说清楚了。事情一步步来,我们先缓缓,你吃烤串吗?”
“不了不了……”彭原开口说了话,心里才稍微舒快了些,“刚才那可是火灾遗留地,吃火气的东西感觉有点……”
“吃点甜品?”
彭原捂住脑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