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原忙不迭地抓出钱包,从斑驳脱落的夹层里摸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猫头鹰乜了一眼,抬起翅膀,掉下来一张登记表:“搁介签个字。这几天人没法出门,信都得我送。”
彭原没听懂猫头鹰这话是什么意思,猫头鹰看他发呆,就扔来一支水笔。
彭原这才颤颤巍巍地拿起笔,打开笔帽,手法堪比食堂打饭阿姨。好像这个名字有着世界的重量。
好不容易签完字了,彭原把水笔还给猫头鹰,问:“大哥吃点喝点什么?”
猫头鹰摇摇头:“害得送下一家呢,没空在这搁你这白呼。”
说完,猫头鹰顺着窗户缝就往外钻。
“哎,别!”彭原追了上去,“还没出正月,空手走不吉利!”
猫头鹰白了他一眼:“我手搁哪?我哪有手?”
彭原硬往猫头鹰的翅膀里塞了块巧克力,猫头鹰执拗不过,也就收下,噗噜噜地飞走,只在阳台上留下半根羽毛。
彭原捡起羽毛,扔进垃圾桶,这才擦擦手,用拆信刀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封里有一张莎草纸信纸和另两个信封。
“套娃啊。”
彭原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却郑重而不失颤抖地打开信、在桌上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