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应该过会儿就退了,”许尧臣又让他喝水,“多喝多尿吧,排毒。三点多了,抓紧睡,休息好比什么都强。”
交代完了他要走,被厉扬扯住,“去哪儿?”
“我睡客房去,俩人搅一块儿你也睡不好。”
“就在这睡,”生病的人很不讲理,“走了你那海景房就没了,也甭浪里白条了,只能旱地泥鳅。”
“真行,”许尧臣瘸着腿绕床蹦半圈,把自己摔上去,拿被给他一裹,“抠死你算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许尧臣睁眼时候厉扬正系衬衫领扣。
“卧槽,”许尧臣撑着脸,“你是人么?”
“外面的人又不会因为我感个冒就跟着全停摆了,”厉扬很不拿自己当外人,胳膊伸过来,掌心躺着两粒袖扣,“帮个忙。”
许尧臣垂着眼给他扣,“你底下员工都白拿薪水的?”
厉扬挠挠他脸蛋,摸狗一样,“身先士卒呐,吸血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扣好,许尧臣又倒回去,“药吃上吧,不发烧就不吃药,不蠢吗?”
厉扬怔了下,旋即无事般把西装套上,俩人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说:“你我不相上下。”
厉扬走了之后许尧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