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眉蹙着,那道褶又压出来,既不耐烦,又要苦苦维持着上位者的姿态,不能像个街溜子一样把对方撵走。
灌木丛密匝匝的,要趟过去不容易。
许尧臣来回看了两圈,找到条小缝,就把腿伸进去了。所幸腿还挺细,也够长,这一步跨过去,只蹭掉了几片摇摇欲坠的叶,没把枝条给刮断了。
厉扬也不瞎,挺大一个人连蹦带跳从旁边过来,他早看见了。原本是想瞧许尧臣的热闹,可这不让人省心的货居然一脚踩空,眼见要摔个狗吃屎。
“卧槽!”许尧臣也没料到这花池盖的挺离奇,居然外层向内还有一截,一个不慎,就要平地起飞。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这一息的功夫,厉扬就把惹祸精接了个实在。许尧臣鼻梁骨撞在他肩头,鼻腔里一阵猝然上涌的酸痛,让他眼眶里立马蓄上了水汽。
“干什么呢,冒冒失失的。”厉扬捉着他胳膊,把人拉直了,上下一打量,还行,人模狗样的。
许尧臣怪尴尬的,本来是想给厉扬解个围,没成想出场方式别出心裁,让对方看了笑话。
他挨着厉扬站直,跟男孩打招呼,说嗨。
男孩也挺尴尬,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大半圈,才说:“许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