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醒。
三天了。原斯白眉头蹙着,抬手抓住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池绥胳膊。池绥立马半拥住他,“原原。”
“……池绥。”原斯白向前微倾身子,将额头抵在了池绥胸膛前,极其低声道,“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三次了。”
“不会。不会了。”池绥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说,“杨医生说过,最让人担惊受怕的药物潜伏期已经过去,爆发出来后反而好解决。他还说了,当年的东西经过那时候的清理,本来就已经不足为惧,最重要的是小安不会一直经受这种疼,多和有机信息素磨合,最多四五年,他就彻底好了。”
原斯白紧了紧抓池绥衣服的力度,有些哽咽地应:“嗯。”
静默半晌,池绥吻了吻原斯白的头发,声线有丝不稳:“原原,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原斯白摇了摇蹭着他胸膛的脑袋,说:“跟你没关系。”片刻后又稍微强硬地补充,“我们没道理要因为一个人渣而怪罪自己。”
池绥知道他不想让自己陷入一个自我怪罪的死循环,又怜惜地吻了他的发。
仪器就是在这时发出了病人苏醒的动静。
“滴”的几声,在夜晚比较空旷的病房里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