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和陆执周旋,抬脚想回自己房间。
    管家一直站在角落,跟隐形人似的。
    刚才他面前的两个人发生争吵他连阻拦一下都没有——哪怕是象征性的。
    艾多颜上楼前可能想到陆执还站在那里没动,就下意识抬眸瞥了一眼。
    但只一眼,他脚下的步子就霎那间顿住了。
    陆执垂着眸子,手上慢条斯理地拆着一支细长东西的包装。把东西拿出来后,他将极其尖锐的一端平缓地扎进了自己的静脉血管,冷静得就像扎的不是他一样。细细的脆薄玻璃管里的透明液体随着他的拇指平推,逐渐消失不见。
    和陆执皮肉下的血液融为一体。
    ——躁郁安抚剂。
    艾多颜不止一次见过,还和这样状态下的陆执打过交道——单方面的。陆执现在状态很差,会成为真疯子。
    他刚上了一层台阶的脚步收回来,又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没出声。
    陆执面无表情地拔了针剂,没看艾多颜一眼,转身去器材室了。
    与此同时,在自家别墅,卧室床上的池矜献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
    他迷茫地眨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感觉有些沉闷,鼻翼前的呼吸都带着股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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