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步,又走下来,牵过她的手往上走。她在后面说:“我又不瞎。”
“嗯。”
“我摔了也不怕疼,不用你牵。”
“你摔了,我疼。”安静的楼道里,男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钟霓用力握住他的手,拉了一下,“你讲乜啊?”
昏暗的楼道,他的脸只剩下轮廓是明晰的。
“腿已经很多伤,再留,不好看了。”
她低头,扯了扯裙摆,漆黑的环境下,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的脸也看不清楚。
进了屋,傅时津直接进了卧室,翻翻找找。钟霓摘下安全帽,跟着他进来,站在门边,说:“医药箱在床底下。”
他翻动抽屉的动作顿了顿,关上抽屉,若无其事地去床底拿医药箱。
“我帮你上药。”
“你会吗?”傅时津看也没看她。
钟霓坐到床上,拿过他手里的消毒棉。“你看我会不会。”
傅时津淡淡垂眸,不言不语,由得她帮他处理脸上的伤口。她目不斜视,只专注处理他颧骨上的伤痕,看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坏心一起,下手重了一点,也没见他皱下眉头。于是,她心怀愧疚,问:“不疼吗?”
他眨了下眼睛,“你摁的不够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