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过来,系着一条很不漂亮的围裙,说:“我给左女士打个电话吧,你晚上就别回去了,先在我家待着。”
“不妨碍你啊?”
Frank轻轻摇头,说:“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那你准备让我什么时候走?”
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抬起头看着他,抿了抿嘴,说道:“我总不能一直住下去。”
“能。”
我委屈的劲头又上来,受到了Frank的庇护,愈发因为我妈和亲戚的围攻而寒心,德国人烧了一桌子中餐,跟我说:“别想那么多,要是再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来接。”
“你真的开始叛逆了呀?”我问。
他想了想,点点头,说:“对。”
“为什么?”
“你说呢。”
他吐出三个字,看着我,眼底露出一丝微笑,热气腾腾的鱼汤被递到我面前,我鼻子好酸。
我问:“不讨厌我了呀?”
“不讨厌。”
我坐在餐桌旁边,撑着脸颊听他说话,我心口不一,说道:“但我还是很讨厌你啊,怎么办?还是很讨厌。”
我无法看他的眼睛了,就趴在餐桌上将脸埋在手臂里,感觉到Frank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