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起来,爽朗地笑着,我又去了落地窗旁,说,“早就过去了,然后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想得通就好。”
“好好学习,拜拜,等我回去练琴。”
挂了电话的手机掉在我脚边,我的指腹挨着冰凉的玻璃,呼出的气散开一小片潮湿的薄雾。
我看着视线里的楼顶,呼吸越来越慢,然后,我闭上了眼睛。
菲子彻底看透了我,而我反感这种看透。
但我希望,当我离开武汉,回到原本的生活中去时,我可以完全忘了他。
出门买东西,但现在应该叫做囤货,我得买很多需要的东西,还有可能需要的东西。
车穿过空荡荡的路,行驶进清晨的薄雾里,看到路上偶尔出现的人都全副武装,忽然就有点忧心。
这是我第一次思考,如果我感染了,要怎么办?
但我根本不怕死,虽然还没去鸟巢、小巨蛋、纽约开演唱会,虽然还没拿过赛车冠军,虽然还没把伍锐赶出我家。
我知道Frank在微信上问候了我几百条,但我根本没回复,甚至没点开看过,现在他知道我在武汉了,又向菲子打探我的消息。
着实,越来越有趣。
我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