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大陆,来到人人不想来的中国,然后,又去了疫情最严重的城市。
这么粗略地回忆一下,心脏就隐约额地胀疼,苦涩包裹着过期的甜蜜,回忆定格成一段反复播放的画面。
我一口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就去洗手间漱口了。
一整天的休息不足一小时,临近下班,小柯进来取文件,他忽然说:“Frank,你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
“我老婆刚给我发消息,”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像是惊魂未定,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她公司有人坠楼了,是个日本人,说是才入职没几天,挺年轻的,才二十多岁。”
那一刻,我的视线正落在签字笔的金属花纹上,我缓缓抬起了头,想的是:或许这世界上的巧合和意外一样多。
试着给野泽拨电话,但三次都是已关机,我站起来,对小柯说:“能不能问一下你老婆,坠楼的人叫什么名字?我有个朋友是日本人,也在那里上班。”
我的话让小柯的神色更加紧张了,他连忙拿起手机拨电话,但询问并没有结果,隔壁大楼上的人比我们公司还多,小柯的妻子根本不可能知道一个入职几天的人的名字。
我穿好外套下来楼,天气特别冷,从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