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堆里烤了花生,漆浩把它们剥开,花生米放进碟子里,再慢悠悠地撒上盐,他说:“再过段时间生火就太热了。”
“那怎么烧水?用电热水壶?”我问着话,把花生米抛起来,张着嘴去接。
其实我不喜欢喝白酒,但这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忽然就很想醉一次,漆浩摇了摇头,想了许久,才说:“还是要生火,在院子里生,用大锅烧开水。”
“你什么时候去县城啊?”
“有事要办的时候才去。”
“我想去。”我用诚恳的眼神望向他,希望得到一个惊喜的答复。
但漆浩摇了摇头,他说:“去一趟得话一天时间,我就没时间备课了,有那个空我不如去爸妈不在的孩子家里,帮他们做农活。”
“你就没有为自己而活的时刻吗?”
漆浩的视线停滞在快熄灭的火堆上,他想了想,才将眼皮抬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淡然里带着坚定,他说:“我一直在为自己而活啊。”
“真搞不懂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待在这儿了?”
“可能……以后会回去吧,但那一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我现在不需要考虑。”
说实话,我和这种人真的聊不来,并且他也不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