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还跟他说了很多废话,但酒壮怂人胆,更何况我也不是怂人,总之,那一刻我充满了勇气,像在梦境里一样把一切的顾虑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我睡了一整个上午,醒来的时候漆浩在院子里修椅子,他敲敲打打了好一会儿,进来看得我醒了,就问:“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打了个电话吧?”
我捂着闷疼的脑袋,打呵欠,说道:“知道,知道……我可太知道了,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
我皱着眉头,把自己表情奇怪的脸埋进枕头里,枕头里塞的是棉花和漆浩自己晒的橘子皮,很清新好闻。
“烤糍粑,吃吗?”漆浩云淡风轻地问。
一听到有吃的,我终于彻底清醒了,顾不上一团乱的头发,就掀开了被子晾着自己,回答:“吃吃吃!”
“在厨房锅里,自己去拿。”
“没有肉吗?”
“没有。”
我捂着脸又沉思了好一会儿,依靠意念驱赶时有时无的睡意,虽然没有肉,但一醒来能吃到热糍粑,也是很不错的感觉,毕竟几十天前我还在舆论的阴云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那时候我终于体会到人的精神会濒死。
但我没把我的经历告诉漆浩,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