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备箱。
漆浩的话还是那么少,还是没有人来疯,我在车上问:“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很多?”
“可能快好了。”
“我走的前一天,校长还说你可能不会回去了,但他这辈子都感谢你,不会忘掉你,也不会因为你选择了离开而责怪你。”
听我提起学校,漆浩深吸一口气,沉默着思索,他终于弯了弯嘴角,又有些失落,说道:“我很舍不得,刚回来的那几天,还会梦到他们。”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没什么底气,大概他还没说服父母,无法在痊愈后坚定地回学校去。
车驶在机场附近的公路上,漆浩打开手机回了几次消息,他的手机桌面是我发给他的照片,是那次篝火音乐节之后,我给孩子们和老师拍的合影。
是夜晚,干柴燃起来,像萤火虫的尾焰,像深黄色的流星。
我忽然觉得,家人身边的漆浩有种我从未见过的暖意,前所未见,和他一直以来的沉闷、内敛、稳重丝毫不同。
漆叔叔说:“都说漆浩和我长得不像,我也觉得不像,他像他妈妈,大高个子。”
“别瞎说,我谁都不像,我像我自己。”
“你看看,让人家渤遥笑话,哪有孩子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