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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眼圈,一点点扯下已经不成样子的黑色皮手套,露出自己手。左手被刀割伤,掌心的伤口还在流血,右手却洁白、干净而修长,仿佛不染一点尘埃。
“相思,我来吧!”蔡炳坤看她动作艰难,伸手帮忙。
常相思头也不抬,“我快好了,但是他失血有点多。你马上打电话叫急救吧,必须马上送医院输血——”
蔡炳坤伸手探入黑哥的衣兜,拿出手机解锁,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按下110。
常相思最后给黑哥的包扎打了个结,侧头看蔡炳坤应对着电话里的询问,松了口气,垂眼就见他左手掌心深深的伤口,道,“炳坤,你手上的伤,我帮你包扎?”
蔡炳坤点点头,站到常相思身边,看她将药箱放在车前盖上,仔细地用棉签沾了酒精帮他清洗。刺痛让他缩了一下手,常相思低头,发丝扫过他的皮肤,又轻又痒。
“痛吗?”
蔡炳坤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摇头,“不痛?”
“怎么会不痛?”常相思道,“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摆脱他。”
蔡炳坤低头不语,常相思没得到回答,抬头看,却见他玉色的面庞染了一点红晕,似乎颇为不好意思。
“他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