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时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声音也跟着执竟压低。
    水房瞬间安静下来,皮鞋打在大理石路面的声音从楼下传出,好像愈发近了。
    时煦望着黑洞洞的门口低声解释,“查寝的,每天晚上这会都来。”
    等他回头,执竟已经擦干净了手,倚着门框站好了。
    负责查寝的是个地中海老头。
    时煦以往只见过他手里的手电筒发出的柱形光芒,并没有见过他本人。
    不过他偶尔听过这老头说话,凶巴巴的,操着一口的成阳口音,好像查寝这工作非但不赚钱,反而要往里贴钱似的。
    每每被他发现有人查寝的时候还没有睡觉,时煦便隔着两堵墙都能听见他的,“这么晚不睡觉是想要顶老子的班吗?一群小白脸,娘炮——!”
    想到这里,时煦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执竟啊执竟,你也有今天。
    果然,老头看见水房的灯亮着,人未到身先至,“干嘛呢?干嘛呢?!这么晚上不睡觉还在水房——执竟老师!”
    在时煦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老头一脸狂喜的握住了执竟的手,“执竟老师您怎么在这啊,我……我早就听说您在这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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