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程重安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又进入了暴食状态,慌乱间要抬手擦脸,险些把红酒杯碰翻。
别动。
宋清远说着,伸长手臂,用折叠的丝巾帕一点一点帮程重安擦干净花猫似的脸:不用逼着自己吃。
他的声音平静又温和,像广阔海水翻起轻柔的白浪。
很奇怪,像施了魔咒一样,他话音刚落,程重安很快感觉自己刚刚还在贪婪膨胀的胃一下子畏缩起来,饱腹感也迟钝地疯涌上大脑。
鼻尖残留的最后一点奶油也被擦掉,待在对方专注的目光中,程重安像陡然暴露出软肋的小兽,简直坐立难安。
当宋清远缓和着开口征询有没有想过去医院的时候,他像触电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边往门口走边笑道:我们下去玩吧,舞池好像开了。
不等宋清远回答,他已经仓皇地去拉把手。
包间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开,吵闹的电子音乐登时从外喧嚣卷入。
宋清远跟着起身,有点不忍地喊他:程重安。
程重安置若罔闻,脚步丝毫不停。
别用那种怜悯似的眼神看他!
他没病,只是偶尔吃得很多,他控制不了而已,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