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看他一眼,讥讽地扯了扯唇角,脸色很不好看: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让清远去给他和那些狐朋狗友付账单,那两个月宋清远的生活节奏全乱了,许多课都有缺勤记录,最后连国奖都没拿到。
光线昏暗,程重安表情僵硬地动了动嘴唇:那最后是怎么分手的?
大三时一个冬天,他找清远,打电话一直没打通,就从宿舍到教学楼一直找到二图自习室,清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你猜怎么着?任丛阳把生肉块串到签子底,嘴角勾起一个极嘲讽的弧度,杀千刀的玩意拿资料和书劈头盖脸扔了清远一顿,说他就是个ATM,和他在一起无聊得要死,闹得轰轰烈烈,后来听说他就是因为打一个赌才向清远告白的,清远消沉了一阵子,再也没谈过恋爱了。
程重安听得心口像被戳了一刀似的,指甲紧紧掐进手掌,半晌没能说出话。
行了,我也懒得问你别的,宋清远今天能把你带来,就等于让你在朋友之间立住了脚。任丛阳把串好的串全扔进盆子里,揪了一团纸用力擦手,声音很低沉地说,我自认是清远最好的兄弟,就算他觉得我多管闲事也无所谓,但我得先把话撂在这,宋清远没那么多心眼儿,也不精明,但好歹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禁不住老挨刀子,他能再谈一段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