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真的听不见呀。
说完,他转过脸继续喝啤酒,唇畔还残留着一点满不在乎的笑容。
于是宋清远也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程重安说慌,在宋清远说第一遍的时候他就听懂了,那几个字从他耳朵里滚烫地流进去,让心脏都蜷缩成一团。
他懦弱到不敢承认。
多奇怪,先出手的人是他,被吓退的也是他。
快到时间了!任丛阳看了眼手表,突然喊。
一群人都激动起来,纷纷喊着关灯,各自站起来找位置。
程重安问:什么到时间了?
流星。宋清远翻出包里一条柔软的毛毯,打横披过他肩头,顺势亲了亲他脸颊,注意看天上。
南襄空气特别好,云也稀薄,夜色如海,头顶是漫天明亮变幻的星斗,这景色在高楼栉比的城市太难见到了。
程重安到现在才知道他们这一趟出来是为了看流星的。
他不清楚最近新闻上已经播过好多次33年一次的狮子座流星雨爆发期,而宋清远早早计划好了这一趟旅行,就因为他曾经随口说过一句没见过流星。
宋清远,程重安胸口沸腾起一阵灼烫的温度,声音几不可闻,这辈子还没人这么惦记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