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姐。
程重安给她父亲按摩时,盛兰坐在沙发上同他闲聊:小关,最近工作还好吧?
她知道程重安过得很辛苦,一个人勤勤恳恳打好几份工,她看着他常常想到自己的儿子,都是在异乡讨生活,难免对他有些怜爱之情。
盛兰还记得有次按摩时,父亲突然在按摩床上小便失禁,她这个做亲女儿的都有些怵手,程重安反而面不改色,安慰她说是正常情况,还绞了毛巾替父亲擦洗,换掉裤子。
从那之后她就对程重安另眼相看,买点好吃的也拿来分他一份。
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程重安抬起脸笑了笑,不瞒你说,我最近正准备换份工作呢。
他按得卖力,额角全是细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盛兰看了,心里一软,直言道:小关,咱也算熟人了,我不绕弯子,有个工作你听听你愿不愿意做?
哎,您说。
程重安很礼貌地应下来,其实并没有太期待,因为知道以他构建起的人脉所找到的工作都相差不多。
我在茳业区做清洁的那家,你知道吧,家里就一个男人带小孩子,年末工作忙了,小孩子没人照顾,他就想着找个住家家政,活也不累,下午去幼儿园接孩子带孩子,再就是做做饭,你看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