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包哗啦一下全拽出来。
程重安推开柜台的门飞快跟过去,可还是慢了一点,眼睁睁看着那条有点旧的围巾被衣橱锁头勾住,哧啦哧啦扯开,最后变成一堆乱七八糟的毛线。
被那么公开羞辱程重安没有生气,被拿一点点钱打发他也没有难过,但是程重安垂下眼看着满地墨绿和白相交的毛线,突然感到滚烫心肺的愤怒。
他粗重地呼吸着,抬起脸死死盯着男人,一双眼睛红得可怖。
你他妈想干吗?副店长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我警告你啊,你敢动我一下
你也配。程重安突然平静下来,他嗤了一声,大概是觉得很好笑,嘴唇泛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几步走过去,利落地把东西全都收进背包里,包括那一大坨毛线。
之前程重安在店里总是微微笑着的,任劳任怨,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就像团棉花,现在突然露出极恶劣的一面,副店长立在旁边,一时间竟反应不来。
程重安穿上外套,拎着包走到门口,忽然转头冷笑着对他说:下次别坐在休息区冲前台打手枪了,还没两岁小孩大,你丢不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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