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用这幅单薄消瘦的样子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么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仿佛你是无辜的,真心的,忏悔的。
宋清远涵养极好,这般疾风劲雨的情绪也只失控几秒便被彻底压在古井无波的眼里。
他拿起笔,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程重安立刻从外套兜里掏出身份证,忽然僵了僵,用两只手慢慢推给他。
宋清远接过来看一眼,似乎觉得好笑:关重安。
程重安喏喏地应了一声。
年龄?
二十六。
宋清远屈指敲了敲身份证:二十五。
程重安才反应过来,窘迫得再也抬不起头。
宋清远似乎早有预料,毫无波动地继续问下去:从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程重安用力咬了咬嘴唇,几乎见血,我去年自考本,从S大毕业,护理专业。
宋清远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大概是因为被那样骗过之后,这些小事根本不足挂齿吧。
之前做什么工作?
这间色调温馨的屋子仿佛变成了审问室,程重安渐渐感觉自己开始缺氧了,我,我之前,给人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