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发现Omega颈后那块小小的抑制贴早已被汗浸湿,脱落了一大半下来,红肿的腺体露出浅浅的标记齿痕。
为什么?宋清远不敢置信地,失去分寸地用力握紧他细瘦的腕,程重安,你为什么会留着它?
不是说恨他吗,不是精明吗,不是连在他身边待着都感到难以忍受吗?
那样冷血无情的你,为什么要留下会影响一辈子的标记?
托眼前这个人的福,宋清远感觉此生从未这么混乱过。
这个Omega,是个面目可憎的骗子,是个完全的矛盾体。他曾经做过肮脏的桃色生意,可和他在一起时却那么青涩;他拿视频来威胁他,他骗他的钱,可那时他明明哭着说很幸福;他说他从没喜欢过他,可即便最后他们闹得无法收场,他这么多年来却一直留着他的标记,把他的存在刻在身体和血液里。
程重安,这么多面而善变的你,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我承认自己心计不足,玩不过你,所以最自私的报复不过是把你捆在身边,时不时拿往事当作利刃扎你一下,让你知道人心都是一样肉长的,把那份痛一点一点地反饲给你品尝。
到底要多久,你才能坦诚地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一看我从未见过的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