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他本来就该在三年前被宋清远亲手送进监狱的。
你吃定了我不会发,对吗?宋清远非常冷静地低头看着他,对,程重安,坦白说,有生之年我都不会拿这种东西威胁你,哪怕再被你骗走一百万也不会。但是只要刚才你能感觉到我当时千分之一的情绪,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明白。程重安一点点把头垂下去,根本没有勇气再看他。
他刚才不伸手阻止,一半是因为淹过头顶的愧疚,而剩下一半是在卑鄙地期待什么呢?希望宋清远把这些照片发出去他们就两清吗?还是希望宋清远就此和他一笔勾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不会明白。宋清远平静地断言,起身走出了房间。
因为不爱,所以永远不会明白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感受。
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今晚发生了太多混乱的事,宋清远冲过澡,想要好好地理一理头绪。
他以为程重安切除了腺体,程重安没有。
他以为程重安恨他,程重安却说一直喜欢他。
他一直以为程重安拿那笔钱过得逍遥自在,程重安却又瘦又病。
两面三刀,变脸比翻书还快,从程重安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多少可以当真